胸膛的中线,满怀爱意地抚摸他的脖颈与下颌。顷刻间,他立马又体会到仿佛在爱河中畅游般的幸福。他们彼此都像对方眷恋着自己一样眷恋对方,他毫不怀疑这一点。然而,直到他问她是不是已经把他们的事告诉了母亲,她却突然毫无征兆地皱起鼻子,然后猛地埋下脸。他追着她的脸盯望下去,才发现她在竭力隐忍着泪水。
“怎么了?怎么哭了?”
她颤栗着单薄的后背,过了好一会才从喉咙里挤出一点声音,是饱含歉疚的声音:
“我、我没敢说……我怕妈妈不同意……”
他感到好笑,同时也觉得莫名地放松。原来她忧心忡忡的缘由竟然如此简单。跟他做了那么多次,她还是一个畏惧母亲威严的小姑娘呢。
“没事的,不用哭。”
他轻拍她的后背,把下颌搁在她柔软丰茂的头发上安抚她:
“我去说,嗯?我下周考完试就过来,请你和妈妈吃晚餐。晚餐的时候说,好吗?”
她倚在他的胸前点头,泪水却仍自涌出眼眶。他也不再言语,就这么抱着她给她哭,因为他隐约感觉到她似乎还有什么别的伤心事。他的本意是为了能让她将心中的郁闷统统发泄出来,然而随着眼泪淌落,她不仅没有宣泄后的松快,反倒愈发地笼罩在一种忧郁之下。他实在是没有哄女孩的经验,好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也没有持续太久。很快,她自己把眼泪擦拭干净,又像往常那样仰起面庞冲他笑了。
下午离开的时候,她提出要跟他一起去车站。她知道他不喜欢送别,所以她不是去送他,就当是跟他散步到车站去,问他可不可以。
他确实不怎么喜欢送别。倒不是因为会觉得难受,恰恰相反,哪怕跟再亲密的亲人或者友人分别,这件事也无法使他产生出应有的感触。说不清是因为家庭问题还是教育的缘故,抑或二者皆有,总之他从很小的年纪就意识到,自己较之旁人似乎更加不易动容。说白了,就是冷漠无情。他对与自身没有利害关系的事情通常毫不关心,也提不起兴趣做出关心的样子,所以尤其讨厌这种需要表现出恰当的情感,而他又没有这种情感可以表现的场合。
不过,这终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。如果她非要送的话就让她送好了。就像她说的那样,只当是两人一起散步到车站,轻松随意地道个别就好。其实本来也用不着伤怀,反正过不了几天就又能见上面。而且往远处想,未来一整个假期都可以形影不离,那今天的分别就更没什么好难受的了。
从她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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