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言。他感到心中那股曼妙的悸动,顷刻间也被眼前简陋而庸俗的现实给扼杀了。
地方实在太过狭窄,她把书桌的抽屉拉开,椅子就坐不下人了。看着他站在门口,好像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,她就又变得局促起来。轻声细气地指着绣有熊猫和翠竹图案的枕巾,说是她的床,意思是他可以坐到她的床上。
他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,还直截了当地问她跟是谁住在同一个房间。
这么问当然很不礼貌,可他实在是太失望了,失望到难以维持惯有的教养与风度。而且,这一个礼拜反复梦到的结局——被她的父亲拿住把柄敲诈勒索的结局,也清晰地重现在脑海当中。当她说出那张床属于她母亲的时候,一个憔悴的、因操劳过度而显得比实际年龄更加衰老的女性华工的形象,取代了他想象中那位的父亲。然而不变的是,他们都打断了他的梦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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