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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同河仰头看天板,眼前又是一片模糊。这回不是眼球不中用,是眼泪在作怪。
多大年纪了,还在熬夜写作。以前年轻时深夜孤灯一壶茶,多少次发誓成名后再也不写作了?
没想到这么大的年纪,还要吭哧吭哧赶时限交稿,重温旧岁月,还不能说是替自己写的。
儿子也不肖,耐不住性子陪他枯坐,要不然他就让石漱秋帮忙誊稿。现在不得不请文协里的小年轻来帮忙。好在是自己学生,靠得住,嘴巴严,可也得瞒着。
……几分钟后,石同河回到桌前,继续笔耕。
他也没有资格抱怨,都是自己选的。
拿起笔是自己选的,扩成三部曲也是自己选的,这把年纪了,突然回头想再写一本中国版的《百年孤独》,也是自己选的。
名也有了,钱也有了,下场跟小年轻搏杀,面子上难看得紧。
可他不得不这样做。
搞关系,宴宾客,结交各路人,是因为他是文协主席,是文坛泰斗,是因为他是一个父亲。
但重新拿起笔,没有其他任何理由,只是因为,他是一个作家。一个写作的人。
想起刚才萧梦吟的话——“他这人……说难听点,就是有点痴”。石同河冷笑一声。
萧梦吟打电话来,看着像是撇清关系,其实话里护王子虚的意思也挺明显,他不至于听不出来。
她说她事先不知王子虚是来找麻烦的,石同河一点都不信。萧梦吟这样一个圆滑的人,不问清楚意图,肯定不会轻易帮忙引线。她处理人际方面的事,跟创作能力一样高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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