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,明年再投稿。”
“为什么?”
石同河手里继续玩钢笔:“我说个肺腑之言,你听好,今年你很有可能拿不到奖。因为你是连载,等你连载完,就是明年了,你可以明年再参加,赛事方也挑不出你的理。”
“是因为今年有国家典藏名录吗?”
石同河一愣,扔了钢笔,说:“不管有没有,今年你都很有可能拿不到奖。你今年不参加,对大家都好,我话说清楚了没有?”
如果这是一个交易,这会是个条件很优厚的交易。当然,石同河肯定不会承认这是交易。
石同河尽量让语气显得耐心:“王子虚,我刚才跟你讲我年轻时的事,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我觉得你有几分像我。”石同河说,“草根,执拗,除了文学,一无所有。”
王子虚沉默。
“文学这条路上,吃了很多苦头吧?”石同河突然问。
“嗯。”
“那都不算什么。吃得苦中苦,方为人上人,我从小就听这话,听得耳朵起茧子。中国人,就该吃苦,吃够了苦头,就苦尽甘来了。”“石漱秋似乎并没有吃多少苦。”王子虚幽幽道。
石同河并没有表现出被戳破的急眼,只是淡淡地说:“你也会老的。”
石同河又说:“你以为自己能写,可以埋着头只写,其他什么都不管。但是你会老的。
“你的激素水平会消退,新陈代谢会降低,欲望会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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