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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时动笔写了一点,就像玩泥巴,土质不行,捏不成形状,大部头的长篇没写出来,零零碎碎的短篇倒是写出来不少。
“后来人到中年,马尔克斯的《百年孤独》风靡全球,我就去买来看。我们那时候买书和现在不一样,不是一搜就有,要骑自行车20多公里,去城里的书店,只有那一家有,一去一回,天就暗了,身上全是黄土。
“看《百年孤独》之前,西方文学当中我只看过一些经典的、古典的作品,比如福楼拜,比如巴尔扎克。读得最多的是革命文学。读《百年孤独》是我受的第二次冲击。”
石同河似乎完全忘了两人来做客的目的,喝了一口茶,脸上挂着淡淡的笑,讲得津津有味。
一个老人讲过去的事,总不免显得有些暮气沉沉,但王子虚还是有耐心听的,他安静地坐着。石同河继续讲他的故事。
“第一次冲击是《悲惨世界》。我年轻的时候只读过革命文学,以为全世界的小说都是那样,第一次看《悲惨世界》,我才知道小说还可以这样写,还可以写这些。
“那时候思想刚放开一点,书店里虽然有的卖,但看书还是得偷偷摸摸的。后面看到《百年孤独》时,西方的经典已经读得很多了,但这本书还是让我大开眼界,原来小说还可以这样写。这是第二次冲击。两次冲击都改变了我对小说的认知。”
王子虚问道:“您的书的叙事技巧比较古典,为什么没模仿《百年孤独》呢?”
“什么?”石同河耳背,没听清。
王子虚又重复了一遍,石漱秋瞪眼坐直了身,用眼神恶狠狠地批判他无礼——你何人哉,还配评价我爸?
石同河却不以为意地说:“我看到《百年孤独》的时候已经晚了,风格已经定型了。我说了,我后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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