逼仄阴冷的楼道中。
头顶的灯忽明忽暗,似是能量回路接触不良,不安地闪烁着。
身后是通往上下的楼梯。
台阶上布满鲜红的血迹与未干的黏腻痕迹。脚下是老式的细瓷砖地面,却因岁月积垢与斑驳痕迹,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。
她正面所对,是一道墙。
墙上漆着一个巨大的“拆”字。
鲜红、粗重、歪斜,像是用力抹上的血痕。
左右两侧,各有一扇门。
左边,是锈迹斑斑的铁栅门,透过门洞本该能看到房门,如今却漆黑一片,让人怀疑有什么,站在那黑暗深处,悄然窥视。
右边,则是一扇掉漆的木门,两侧残留着陈旧的春联,可能因长年潮湿,墨迹已经晕开,与红纸的褪色混合,似是暗沉的血迹流淌。
更诡异的是,里面传来“咚咚咚”有规律的敲击声。
像是在敲门。
但明明在门内,为什么要敲门?
就在她沉吟之际,身后的楼梯也传来不一样的声响。
从下方,传来一串清脆而急促的脚步声。
像是那人穿着一种鞋跟尖锐的鞋子,敲击在楼梯上,一声声踩得发紧,带着令人窒息的节奏感。
而楼上,则是沉重缓慢的闷响。
咚,咚,咚。
似乎是一种圆滚滚的实心物事,正不断磕在楼梯上,一级级地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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