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头:“府衙恐怕也去不得了!”
余廷檟有些跟不上思路,疑惑道:“这是为何?平定民乱,难道不坐镇兖州府?安御史还在等着大人。”
余有丁叹了一口气:“如今沈鲤正在曲阜杀人,我不能支持,又不能阻拦,去了府衙只怕平白惹得一身骚。”
说完,儿子仍旧一头雾水。
余有丁见状,只好将话说得明白些:“如今清丈,非止地方上斗得厉害,中枢也不能免俗。”
“上次沈鲤将北直隶巡田事上报,内阁申时行票拟‘急功近利,根基不固’,礼部尚书汪宗伊也奏请皇帝,收回沈鲤的巡抚符牌,此后小事联合地方,大事上报中枢。”
“还是王锡爵等人出面力挺沈鲤,主张巡田非常事,当有非常之权。”
“现在党内,也隐隐有了激进、保守二派。”
“眼下沈鲤在曲阜县城中大肆杀戮豪右……”
说到这里,余有丁戛然而止,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。
沈鲤现在就是政治旋涡,能不沾染最好别碰——若是寻常时候,余有丁还能身正不怕影子歪,凭着一身正气站一站队,但如今惹上殷诰这个麻烦,就不得不谨慎再三了。
余廷檟陡然从这种视角剖析时事,一时间有些猝不及防。
他讷讷道:“那陛下……”
话一出口,就被余有丁不耐烦打断:“皇帝在清丈事上态度坚决,却又从来不主张沈鲤这样滥杀无罪。”
“上次北直隶复核的争论,皇帝也只是和了一场稀泥,让沈鲤正确处理好清丈时的敌我矛盾与内部矛盾。”
“说了跟没说一样,谁也猜不准皇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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