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学,创办结社,一度高举“人皆圣贤”的儒学平民化大旗。
所为的,就是为百姓传道。
直到此时,何心隐才猛然发觉一条前人不曾走过的路。
不是“苛政猛如虎”的泛泛而谈,更不是“为天下受屈”的强行代表,是真正的赤民视角!
何心隐连忙从怀中掏出炭笔,翻开衣袖,在密密麻麻的笔迹夹缝里,记下此刻的灵光——《谁是赤民的敌人,谁是赤民的朋友:大明朝社会权与势的分布》
写罢一句后,何心隐一扫方才的颓态,认真看向几名大汉:“你们等我再经历经历,思考思考,新文章刊行之时,必能解开你们方才的疑问。”
几名大汉愈发懵然。
纷纷拱手敷衍。
何心隐对几人的反应不以为意,满脑子都是要做的新文章。
他看了一眼遍布纵横的手掌。
六十有四的年纪,才逐渐找到自己的道途。
相较于先前入狱时引颈就戮的豁达,此刻的何心隐突然发觉,自己偷生畏死的情绪,也再度卷土重来了。
正感慨着,一道声音从县衙中传出。
“夫山公!沈部堂不是说事情平息之前,让您先别来曲阜么!?”
何心隐抬起头,见得是曲阜知县孔弘晟竟然亲自迎了出来,当即拱手行礼:“县君。”
老江湖看碟下菜的功夫一般不差,孔弘晟对于皇帝的这位社友不敢托大,连忙回礼。
他旋即又看向何心隐身后几名稍显畏缩的大汉,迟疑道:“这几位,是夫山公的学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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