功夫,全程跟在何心隐身边的大汉,挠头自语:“分明是俺们穷酸闹事,这衙门咋祸祸起城里大户来咧?”
一路走来,城西这边有头有脸的大户,泰半都被锦衣卫踏破了宅门,或抓或杀。
反而城外的葛成以及数千随众,被搁置一旁,让几名大汉着实费解。
何心隐回过头,正好对上几人茫然的神色。
对于赤民的无知,他心中莫名有些堵得慌,有心解释,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。
何心隐当然知道沈鲤如此作为,才是打蛇打七寸,正中要害。
无论是事态发展的速度,还是振臂一呼,数千人影从的组织度,都不可能出于赤民简单的自发。
城里大户齐齐罢市、乡中士绅相约加租、冲击县衙趁乱杀人等等事态升级的节点,无不印证是有大户豪右暗中裹挟赤民。
不将这些大户豪右按死,民变就是春风吹又生。
至于被裹挟其中的赤民……
何心隐陷入沉默。
好半晌过去,他仍旧没有说话。
何心隐低头蹙眉,似乎思索到了什么关隘处。
方才自语的大汉,与左右面面相觑,有些不好意思地要收回方才的话语:“那啥,俺就自个儿嘀咕,不用理会俺。”
何心隐回过神来。
他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叹了口气:“不是我不答,实在是这次我也没资格给你们解惑。”
“谁友谁敌,只能由你们自己看清楚。”
有别于讲道时的长篇大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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