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椅,曲着一条腿,另一条腿的脚踝搭在膝盖上,毫无仪态地悠哉抖动。
听到最后,放缓抖腿的频率,看向李白泱确认道:“苏松管粮参政?”
李春芳还不至于为了十两黄金,特意来做清廉的姿态。
这是打小报告呢。
李白泱迎上皇帝的目光,神色疑惑地点了点头:“陛下,有什么不妥?”
朱翊钧撇了撇嘴:“没什么,苏松管粮参政一职,前年就裁撤了。”
张居正招人恨不是没有原因的。
除了考成法外,还经常对百万漕工衣食所系下刀子。
前几年就说什么,近年内外官员视国初旧额已增数倍,不顾民艰,动滋烦扰,如此非一。
于是,便由内阁部院层层下压,推动了一出简政的戏码——“命各省官凡添设冗员者,俱一一查议具奏裁革。”
苏松管粮参政一职,就是前年被拿掉的。
不过以李春芳的小报告来看,显然又是上有政策,下有对策了。
李白泱入宫多年,耳濡目染,早就见怪不怪,甚至还有心情调笑一番:“谁让陛下天高皇帝远。”
朱翊钧白了她一眼:“方才所说的世交张家,又是哪一路神圣?”
衙门系统自成立以后,便开始具有生物本能——整个衙门上下,第一要务就是保证自己的存活。
但这种生命体征,同样根于人性当中。
说人话就是,森德兰的公务员裁不掉,是因为有汉弗莱庇佑,而苏松管粮衙门仍旧尸位,恐怕就应在李春芳口中的张家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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