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了,建国二百年,还能按部就班,简直如同江河逆流!”
大明朝立国至今,已然二百年,哪怕从靖难之役的南北战争算起,也有百七十年了。
这个年纪的朝廷,本就江河日下了。
赋税难收、地方离心、君上遇刺、藩属反叛,这些才应该是家常便饭。
如今竟然还能按部就班,日新日上,就连废弛已久的京营,都有一番新气象,何其难得?
这一番有感而发,众人听后,无不动容失声。
此时阅武门外大阅正酣。
战火兵车、雷火车、全胜车、冲虏藏枪车、火炬攻城车……车兵各营驾驶战车紧紧缀在马步方阵之后,张牙舞爪,咆哮着从阅武门前列阵而过。
众人凭栏远眺,心驰神往,思绪不知飞往何处。
……
站的位置不同,看到的东西往往也大不相同。
“唉,当初先帝阅兵,诚乃虏患日深,北疆无宁,才假借天威,振奋人心,吓止蛮夷。”
“如今自朵颜卫归附以后,三陲晏然,曾无一尘之扰,边民释戈而荷锄,关城熄烽而安枕,大好的局面,又何必专为了耀武耀威而劳民伤财,还平白挑衅贼虏。”
“仁义不施,一味追求武功,只怕难有长久之治!”
颜嗣慎一番义愤填膺的感慨后,不着痕迹瞥了殷诰一眼。
见后者面无表情,并未对他讽刺朝廷的话语有所表示,心中不由暗暗嗤笑。
殷士儋这儿子,是标准的势利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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