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西南税赋洼地的共识下,哪怕才有缅甸入侵之事,陈文遂描绘的图景依旧没有打动诸多朝臣,反而因为太过激进,“与时见相抵悟”。
最后,只有温纯动了心。
在数日翻阅卷宗,接见西南地方门生故吏,了解地理人文之后,温纯私下会见了陈文遂。
说温纯是为国谋事也好,说是看上“西南大治,一代名臣”这张名留青史的大饼也罢。
总而言之,如今给云南巡抚陈文遂以及治理西南国策站台的,就是他温纯。
在温纯一番慷慨陈词后。
皇帝仍旧一言不发,不置可否。
群臣也见怪不怪,这两年皇帝愈发高深莫测,与会时除了开场的提纲挈领外,少有插话的时候,任由大臣们畅所欲言。
皇帝不发话,申时行只能从工作经验出发,给温纯上压力道:“诸州设流官以后,往往十余年之间,反者五六起,前后征剿,曾无休息。”
“温总宪,若是强行将西南改土归流,唯恐事有不成、拉锯反复,平白使得国帑失血。”
“届时,‘浚良民之青血,而涂诸无用之地’的骂名,怕是亦要卷土重来。”
最后这话看着像前宋士大夫会说的,实际上,这是王阳明对于西南的政见。
说句自大的话,本朝在亡天下的背景下立国,对于用夏变夷,比历朝历代都看重得多。
比起将北方蛮族随意迁徙到郡县混居的前汉、惠政过头反使地方胡化的前唐、放任西北被异族整合为西夏的前宋,也只有明朝二祖做梦都想着,将两京一十三省全部儒化为华夏子民。
但即便如此,开国的锐意一失,后人自然而然就保守起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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