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才刚刚结束阅礼前的殿内祭祀,正被卤簿前呼后拥,簇拥着御辇起驾出宫。
扈驾官军们,本是一部分在前引导,一部分在后扈从,钲鼓响器齐鸣。
奈何皇帝嫌弃太吵,尽数赶到卤簿前列去吹锣打鼓,自己则见缝插针,与左右说着近来的政事。
休憩多日,要过问的事自然也不少。
朱翊钧端坐在御辇上,居高临下地回应着方才的话题:“……按理说,余卿这个品级,还无权过问御前年会的决议。”
余有丁随行在皇帝左右,被皇帝训斥后,不由陷入短暂的沉默。
朱翊钧见状笑了笑,却是话锋一转:“不过先生毕竟是山东巡抚,更是朕的老师,朕便破例满足一下先生的好奇心。”
“孔承德围猎国丈的事,必不止于其人本身,一概牵扯到孔家的问题,同样要一查到底!”
余有丁闻言不由一滞。
还围猎呢,那行贿与受贿之间,到底谁主谁次?真就倒反天罡。
不过个中缘由,他这个山东巡抚自然再清楚不过。
别看皇帝这话说得冠冕堂皇,说到底,还是在找由头操办孔府。
圣人之后,千年世家,恰好撞在了度田大政的铳口上,被皇帝拎起来杀给天下人看罢了。
只听皇帝的声音再度响起:“这是何心隐在狱中交托刊印的书稿,就等余卿带回山东出版了。”
说话间,随行的通政使倪光荐当即从袖中取出一份书稿,递给余有丁。
余有丁一怔,下意识接过。
一晃眼便看到封皮上的书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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