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。
五军都督府如今也是个烫手的差使,人还未赴任,就想着致仕了。
当然,这也怪不得梅友松。
其人在地方干得好好地,“练达吏治,洞彻人情,除奸贪,疏寃滞,机略雄沉,兵民感服”,可谓是有口皆碑。
但这刚一传出履任五军都督府的风声,坊间就传起了这位四川籍贯的能臣颇好男风的传闻——连名字都是父母有先见之明,为欲盖弥彰之用。
朱翊钧想到这里,也是忍不住失笑。
这些招数他已经司空见惯了,从他这个皇帝,到内阁张居正,幸进的栗在庭,乃至如今的王之垣,跟着新政干的谁没被传过这种钩子野史?
梅友松的养气功夫显然还欠些火候。
朱翊钧摆了摆手:“先让他等等,这儿插个队。”
跟熊敦朴述完职,立马要回浙江的风风火火不一样,梅友松这一入京,肯定是走不了了,晚点见也无妨。
张宏看了一眼插队的何心隐,心领神会:“奴婢这就去。”
……
等到张宏离去后,孙隆拉了一下何心隐,上前一步:“万岁爷。”
何心隐顿了顿,也跟着上前,躬身一礼:“草民何心隐拜见陛下。”
孙隆闻言,眼皮一跳。
奈何这里没有他说话的余地,只朝何心隐投去一个眼神,便忧心忡忡退了下去。
朱翊钧从御座上站了起来,伸了个懒腰:“草民?那你这草民何故见朕不跪?”
他上下打量着何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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