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,陈吾德只好看向御阶上:“张大珰,此事陛下作何说法?”
皇帝虽然人躲在军营,但对于朝局也没放松把控。
甚至于皇帝这几日在刘世延一案上态度暧昧不清,也多半是有意放任下面牵连瓜蔓,排出余毒。
张宏本是眼观鼻鼻观心,此时被陈吾德指名,才略微抬了抬眼皮。
见众人都朝他看来,张宏便朝城北方向拱了拱手:“陈副都御使这话问得多余,自刘世延案发以来,陛下从来都让法司秉公办案,除了大明律外,并没有别的说法。”
朝臣不由面色古怪,皇帝是怎么好意思在亲手处决了刘世延之后说这话的。
陈吾德闻言也不含糊,立刻转头与温纯分说:“总宪,陛下既然这般说了,那我等是取昭武伯旧例,还是黔国公旧例?”
昭武伯曹钦,率兵攻打皇城,事败后满门诛灭,一个活口没留;黔国公沐朝弼,伪造火符、通番引兵入境,只被诛了这首恶。
两个极端,自然是陈吾德将都察院的意见交给了温纯这位主官来定夺。
毕竟,怎么处置对陈吾德而言并不打紧,重要的是,赶紧给事情定下大体来,免得旷日持久的瓜蔓牵连,影响朝局稳定。
温纯似乎根本不需要过多思索,下意识脱口而出:“自当取昭武伯旧例!”
都抓了几百号人了,现在来一句只诛首恶,这些人难道轻轻放下不成?那都察院的面子哪里放?部院同僚的绩效怎么办?
申时行见温纯顶在前面了,立刻附和点头:“合当满门抄斩!”
总宪与内阁发话,立刻陆续有人相继开口。
“九族还是三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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