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蔑视的态度,一句“浪荡子”必然少不了。
尤其王之垣在士林向来以家风严谨自居,规制绳尺,亲任教父。
没想到如今一趟出巡下来,竟遇到儿子穿着纱裙凑到御前,王家的脸都被丢尽了。
王象晋眼角淤肿,只得半睁着眼,勉强分辩道:“大人!孩儿为赤县元元之民张目,难道做错了么?”
“如今中枢有旨度田清户,却独独对皇帝之亲近法外开恩,一事两制,天下谁人能服?”
“而操办此事的大人,难道不怕留下为虐的名声……”
话音刚落。
啪!
掌风呼啸,一记耳光再度响起!
王象晋骤然受击,上半身失衡之下,摇晃着倒在地上,口中的话音戛然而止。
王之垣见不知轻重的儿子,终于闭上了嘴,焦急的心情才略有缓解。
他朝许国征询道:“许侍郎,此犯丧心病狂,为免稍后冲撞了君上,不妨先压入大牢。”
许国自然明白王之垣的心思,也乐得卖这个好。
便缓缓颔首,侧过脸与左右吩咐道:“来人,将案犯押送京城下狱!”
王之垣见状,不由松了一口气,朝许国拱手,以示承情。
这一遭事下来,皇帝虽然没有明言,但此刻必然是怒不可遏。
都说天子一怒,流血漂橹,更何况还是辱骂君父这种本来就要凌迟的事情。
儿子的唯一生机,也就在于略微平息皇帝的怒火了——所以才要打得满地吐血,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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