佐证此番猜忌么?”
陈经邦面色一阵变幻。
并不是他想不到,而是当真不愿意往这边想。
若真是如此,那他岂不是一上任兵部,就有一个天大的窟窿等着他!?
陈经邦心事重重,与何洛文相顾无言。
便在这时。
张宏领着两人由远及近,走了过来。
群臣见状,默默围去皇帝身周。
“万岁爷,人到了。”张宏行了一礼,便退到了一旁。
朱翊钧闻言,终于停下了拧踩土壤的动作,缓缓转过身来。
只见两名中年官员局促地碎步走近,一者着绯袍,一丝不苟,官相俨然;一者着青袍,身形瘦削,一副日晒雨淋的沧桑模样。
这两人他都有印象。
赵焞也是苑马寺出身,被兵部举荐,升任了正三品的山西按察使。
但仅仅一年的时间,就因为在山西干得不好,考成下等,再度降为苑马寺卿。
后来以违禁骚扰驿递——也就是公共设施承接私人生意——被降为苑马寺少卿。
这几年在兵部系统内堪磨,又一步步升回了正三品的位置上,掌太仆寺事,可谓沉沉浮浮。
任铠微末小吏,印象就少很多了。
三年前上疏条陈草场四事,曰清查旷土以杜隐占;曰考核委官以惩旷惰;曰责成监督亲自收放;曰酌钱粮多寡以定商人名数——能够喊出清丈这话的,显然有看出端倪的能耐,也有做好官的志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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