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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丁减少他能理解,无非就是徐阶投献的升级版。
没有户籍,自然也不用交人头税,也不用服徭役,百姓为了逃避课税纷纷投献,大户们自然欣然接受。
除了损失税基的中枢,未尝不是一种双向奔赴。
田亩也是一样的道理,在册的越少,不就越藏富于民嘛。
但这各州府的实际情形到底哪里不同,他这个在深宫的皇帝自然没有这些发于州府的地方官清楚。
王之垣闻言,斟酌片刻后回道:“陛下,户部此次下度田八款,其中便有一条。”
“曰复坐派之额,谓田有官民屯数等,粮有上中下数则,宜逐一查勘,使不得诡混。”
“这官田、民田、屯田,上粮、中粮、下粮;而户口,又有官籍、监籍、军籍、民籍等等。”
“征收的田税、户税之权重,各州府之间不可一概而论。”
“又有一条,乃是严欺隐之律。”
“便是同样要看到底以衙门为主欺瞒,还是以豪右成势隐匿。”
“前者只重隐田,后者兼顾匿口,亦有所区别。”
“至于顺天府……”
王之垣突然顿了顿。
他看了一眼皇帝身后的申时行,而后恭敬朝皇帝下拜:“陛下,臣先请恕罪。”
这模样,显然要说什么不恰当的话了。
朱翊钧意外地看了一眼王之垣,而后才大度地点了点头:“卿照实回话便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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