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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圣人大孝,在乎善继,枢务之重,军国之殷,缵而承之,不可??阙。以日易月,抑惟旧章。”
朱翊钧追问道:“以日易月,乃汉文帝自率己意创而为之,非取于《周礼》,然否?”
陈吾德一怔。
却还是勉强点了点头:“诚如陛下所言。”
朱翊钧看向陈吾德、王锡爵、陈有年、于慎行等一干士人:“庶人有仓廪不实,天子有军国之殷,如此则有丧制之变通。”
“既然这般,如今元辅柄新政之重,操兵戈之急……”
他顿了顿,认真道:“金革无避,可否?”
这话不仅在问陈吾德,更是在问陈吾德、赵志皋一干人等。
同样更是在为如今合流的两群人谨慎做着区分。
金革无避一词出口,蠢动的一干翰林,突然偃旗息鼓。
陈有年更是眼睛一亮,微微颔首。
陈吾德犹豫半晌,似乎还在斟酌。
王锡爵再度张嘴欲言。
此时,礼部赵锦突然开口:“陛下所言,元辅操兵戈之急,未免有些牵强附会了。”
朱翊钧听了这话,脸色瞬间垮了下来。
他深吸一口气,收敛了所有神情。
而后静静地环顾一众朝臣:“既然如此,趁着今日南郊圜丘祭天,六百朝官在列……”
“诸卿,一一表个态罢。”
“以为理当夺情者,便往左站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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