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淹了老家后,也不得不承认“廷臣可使治水,无出衡右者”,恐怕仕途早就结束了。
是故,哪怕于慎行很是尊敬这位固执的东翁兼老师,也不得不承认,这种跛脚官吏,还是少掺和朝局为好。
孰料,朱衡听罢,突然脸色一垮:“哪来的本职外的事?我身居九卿高位,为陛下分忧,不就是本职?”
见学生还要再说,朱衡直接大手一挥:“不许说,小捞仔挺好一君上,我不能没了良心,你给我换个路数再想法子。”
于慎行暗道熟悉的感觉。
嘉靖年间便是如此,他们这些幕僚出谋划策,面红耳赤想出上中下三法,最后东翁一概不听,由着性子直接从根子上否决。
不过,于慎行并没有被驳回的不快,反而心中松了一口气,正色开口:“既如此……”
“张居正固当守制,新法必不可毁!”
他看向朱衡,认真道:“申时行威望不足,如今廷臣,唯老师与户部王国光,可为陛下真太保!”
……
“师保师保,如今‘师’老的老,病的病,不就是应该‘保’出面撑腰了么?”
许孚远拉上窗户,将天星异象隔绝在外。
陈有年从桌案上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,随口道:“能保陛下生个儿子么?”
两人本是在衙署加班,正好见得星象,便顺势闲聊起朝局来。
许孚远笑了笑:“诸法之自性空也。”
“陛下才十七岁,急什么?世宗登基改制,不也大婚十二年后才有的嗣?”
陈有年摇了摇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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