罢了,还有一名郎中,跟家中猎犬勾连到一块不能分开的,被司礼监带着狗一起抬到了皇极殿。”
“事后更是被皇帝布告在了邸报、新报上,刊行天下。”
说完,他终于忍不住,噗嗤一声笑出声来。
如果这不算苛刻的话,就没有比这更苛刻的了。
司马祉虽然觉得好笑,但站在士人的角度,同样也觉得皇帝此举,折辱过甚。
沈鲤闻言,脸上也不禁也浮现出异样的神色。
这种事刊行天下,朝臣名声恐怕就一朝丧尽了,说句皇帝苛刻,倒也不算过分。
不过……话又说回来。
当初皇帝被宋儒捏造了烝母的事,都大度地让郑宗学在笑林传播这笑话。
那朝臣这种粘一块的事,似乎也没必要太过避讳?
沈鲤为人持重,并未跟着笑,只是找补道:“陛下连俸都未夺,只是刊载出来警醒来者,可见惩前毖后,只是为了治病救人,亦是一片仁德之心。”
司马祉瞥了一眼沈鲤。
他莫名又想起自己那位顶头上司,河南布政使邓以赞。
似乎每一位皇帝身边出来的大臣,都对皇帝有着难以言喻的认同。
即便是这种败坏士林名望的酷烈之后,都还要替皇帝勉强遮掩。
司马祉摇了摇头,终于将心中对皇帝最为不赞同的地方提了出来:“先生说得对,这些事,陛下哪怕苛刻些,也没人说得了一句道理上的不是,就怕陛下有不占理的时候。”
沈鲤大惊,难以置信:“陛下还有不讲理的时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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