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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马祉却浑然没有外面传的那样凶神恶煞。
他和颜悦色笑道:“那令尊给继成取的号,可有个蝶字?”
沈茧一怔。
只觉这位同知来者不善,竟然连他区区一个继子的身份,都打探得一清二楚。
不由越发警惕:“是,晚辈号蝶云。”
司马祉见这晚辈浑然没理会到自己为何问这话,兴致缺缺地摇了摇头,干脆不再寒暄。
他此行是来,寻沈鲤的——万历二年那位以病告假的日讲官。
对府上其他人,并没有太多兴趣。
他跟着沈茧走过庭院,步入厅堂,眼睛四下打量。
“同知请稍待片刻,家父更衣后便至。”
沈茧恭谨地请司马祉落座,交待了一句,便见礼要转身离去。
司马祉自然不会强留:“继成自去便可。”
他施施然坐下。
将衣袍整理了一番,便闭目养起神来。
自万历三年,司马祉选上庶吉士被外放以后,已经过去四年余了。
在知县的位置上坐了四年,和府中上司、乡绅,县内土官、豪门缠斗了四年。
吏部说他恪尽职守,为政有能,今岁将他升至归德府同知。
从七品到五品,已经是连升四级了,即便是从堂官降格为副手,也算是不小升迁。
但,还是太慢了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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