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试衣服、排练、讲解礼仪、教授同房等等事,直接让皇帝从早忙到晚。
也正因如此,今年皇帝跟内阁、六部的年终议会,也一度推迟到了二月。
“张卿,你与大理寺梳理刑狱不仅是你的大功,更是你的大德,朕与朝臣、百姓,都有目共睹。”或许是赶时间,朱翊钧语速稍快,回应着刑部这一年的功果,“但朕去年让你探究法司理论之因果,并不是在责备国朝法度不全,让你胡乱订立律令的,这是乱政!”
朱翊钧语气很重,他是想让刑部搞法理,结果这厮竟然去搞运动式立法。
他有心解释一下什么叫法理、法益,什么叫法的渊源。
但转念一想,土壤不成熟也就罢了,他自己本身也不太懂。
只好留下一番“将律令结合近来盛行的认识论、实践论等学说,探究法之根本”之类的话语,而后便摆了摆手,让张翰跟刑部自己去悟。
张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,如蒙大赦地坐了回去。
另外五部已经发过言的堂官,看着唯一挨了训的张翰,不由投去同情的眼神。
朱翊钧训完张翰之后,又环顾众人:“还有一事,朕稍后还要去演练朝见礼,便长话短说了。”
他顿了顿,接着说道:“吏部尚书陆树声致仕的奏疏,朕已经准了,如今天官缺位,诸卿可有人荐来?”
众人都朝申时行看去。
这是吏部的本职,理应吏部荐人,但或许是为了避嫌,有望此位的申时行,此刻正眼观鼻鼻观心,似乎与他无关一般。
众人又朝内阁看去。
吏部不说话,也只有内阁有这个资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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