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并不是很服气。
钱德洪面色肃然看着王世贞:“此文却有万千气象,但只做归纳,并未表明学说,有所开创,当不得与我等同列。”
“若是届时这位说出一番见地,才可换上与我等同等之交椅。”
论道论道,不止是学问功夫。
同时也讲究气势争锋。
要是人还未出场,一篇文章就让其与自己并列了,那后面的事也就没得辩了。
所以有些表面功夫,该争就得争。
王世贞看着这把小一圈的交椅,只觉得如此似乎更适合少年体型,否则坐上去空空荡荡,那才有些滑稽。
当然,也是因为皇帝嘱咐的关隘,并没有争座次一说,所以他也懒得与钱德洪争论。
王世贞挥手掸了一下青色衣袍,语重心长道:“钱公着相了,这是探讨学问,又不是排列儒林座次,如何争起座次来了。”
精通兴观群怨的士人,讽刺起人来,自然是不弱的。
钱德洪不擅长文笔,则是突出一个直来直往,他冷哼一声:“王盟主在盟内给人论资排辈,动辄开除党籍的时候,可不是这说法。”
王世贞洒然一笑:“结社是结社,做学问是做学问,钱公不要混为一谈。”
钱德洪重病缠身,愈发不能控制心念。
只觉得自己被王世贞的厚颜堵的难受。
王畿在一旁沉默半晌,突然插话:“王盟主还未揭露,方才诵念的文章,是哪位的手笔。”
比起想蹭名望的王世贞,他更在乎这位宗师,究竟是谁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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