躬身一礼,才不徐不疾,走下台去,显然是去请老师了。
这个间隙,谈闲聊天自然是免不了的。
薛应旂半眯着眼睛,看着王世贞:“王凤洲果是全才,竟然对经学造诣,也如此自信。”
王世贞闻言,打了个哈哈:“近日薛公与李公论道,我旁听之下,略有所得,才临时给文会加了‘经’部,想一起探讨探讨。”
薛应旂不置可否。
看了一眼台下的看客,佛门的莲池和尚,号称融会濂洛关闽之学的周子义,湛若水的嫡传弟子洪觉山……
甚至连四川的士人都请来了,可不像临时起意。
王世贞悄然将话题引到别处。
李贽则是看向钱德洪与王畿二人,装若无意道:“近日都在与薛公争辩,倒是没读过二位教授师的文章,也不知于本体所执何想?”
没读过是假,试探两人姿态是真。
钱德洪哼哼了两声并不说话。
王畿则是轻笑一声:“李卓吾不是才批了我的良知虚无论?”
他轻声吟道:“当下本体,如空中鸟迹,水中月影,若有若无,若沉若浮,拟议即乖,趋向转背,神机妙应。”
良知本体,虚幻不真,一旦试图去捕捉或讨论它,就会偏离其本质,一旦试图去追求它,反而会背离它。
至于怎么致良知,那就得考悟了。
李贽哦一声,不再说话。
一会的功夫。
袁洪愈姗姗来迟。
 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8页 / 共14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