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。
李三才与孙继皋见到这一行字,对视一眼,皱眉不已。
“探讨也就罢了,定义一词,未免有些狂妄了。”孙继皋不免摇头。
用词有些怪,但意思还是很浅显的。
本体,是实体之本源,物体之根基,乃是先于后天经验而存在的先天之属,是为先验。
而良知的本体,指的便是人之大本,人先天的属性所在。
就道德论道德,其中心问题首在其心性,这也是如今李贽与薛应旂争论不休的地方。
但王世贞一上来就用上定义二字,狂妄都是委婉来说的了。
李三才笑了笑:“弇州公气笼百代,意若无可一世,有这姿态才是情理之中。”
这次文会,最初佛门几个大寺还邀请王世贞,将会场放在寺庙中,欲提升一下其知名度。
结果王盟主拿捏起了名士姿态,回诗嘲讽,左一句“填沙南赡髓,饰像恒河血”,右一句“奈何贪嗔念,希与圣谛结”,一点情面不留。
可以说,王世贞回朝之后,不仅心思活泛起来了,其狂妄的本心,似乎也死灰复燃。
孙继皋再度看了一眼那立牌标题,直到转身进入场馆,仍在负手啧然摇头:“本以为弇州公至多蹭些名望,没想到真打算插上一脚。”
“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。”
王世贞是大才,却不意味着是全才。
虽然其才学富赡,规模终大,但却未必比得过专研一道的人,更遑论辩经这种事。
若是本事不够,届时被按着打,那就是笑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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