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前头,摆动起手臂,终于说起闲话来:“说到报纸争论,朕记得邓卿是江右王学门徒?”
这就是心学的含金量。
从前首辅,今次辅、群辅,到中书舍人,翰林编修,门徒遍布。
邓以赞知道皇帝想问什么事情,坦然道:“敢蒙陛下挂碍,臣确是王门学徒,只不知何为江右王门。”
朱翊钧反应过来,打了个哈哈:“朕是说卿学的哪一派。”
邓以赞自嘲一笑:“回禀陛下,正是如今顾君斥之为空,李公不屑一顾的无善无恶论。”
论战一起,顾宪成已经靠学识被尊一声君了,而李贽,更是人皆称公。
朱翊钧忍不住打趣一句:“卿倒是坦然,挨了骂还主动提起。”
邓以赞终于收敛起神色,肃然道:“陛下,臣以为,学问不为天所做,不为地所做,不为圣人所做,如此,又何必挂怀他人言语。”
朱翊钧看着邓以赞的神色,莫名升起一丝感慨。
不愧是会试第一,殿试第三出身的儒生。
学问做得越深,恐怕是越难为自己的理念所动摇。
哪怕李贽带出普世价值观这种大杀器,邓以赞轻飘飘一句不为天地圣人做学问,就揭了过去,显然是真的不放在心上。
朱翊钧走在前头,头也不回:“那邓卿学问,是为谁而做?”
邓以赞看不清皇帝表情,只感觉语气不佳。
他恍若不觉,一如既往,认真答道:“陛下,学问,自然是为己而做。”
“臣谓心之本体,在顺其初者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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