譬如隆庆四年秋,黄河决堤之后,便临时补了人,堤一修好,就给人撤了。
所以没有“复”置这一说。
高仪这复置,指的肯定不是官位,而是在遮遮掩掩,复起前任河漕总理的意思。
他记得,他好像是潘季驯?
朱翊钧皱眉,好奇道:“这是正事,先生为何单独来说,直接票拟到两宫就是?”
所谓正事,就是中枢的日常运行,朱翊钧向来是放心交给内阁的。
没有困难的事,他都一般也不过问。
高仪听罢,面色有些为难,过了一会才支支吾吾道:“陛下,嘉靖四十四年,黄河决堤,潘河漕主复故道,朱尚书主开新河。”
“隆庆五年,朱尚书还弹劾过潘河漕……”
朱翊钧哦了一声,恍然大悟。
高仪这是想起用潘季驯,但是顾及朱衡的反对,来询问自己的态度——毕竟朱衡颇得圣眷。朱翊钧沉吟片刻,一时半会也拿不定主意。
这种想法直接的技术官僚,因为方案理念产生了分歧矛盾,反而不好调和。
思虑了半晌,朱翊钧还是有了决意:“那就复起潘季驯吧,朱尚书那边,先生不妨略微安抚一番。”
谁让朱衡脱不开身呢,又是要造船,又是在弄盐票,火器的事情也要他上心。
治河这种要去现场的,也只能让潘季驯上。
高仪得了准信,立马知道怎么做,连忙表态道:“朱尚书硕德长者,理当会为国事考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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