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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人为了心中父亲的形象,对皇帝的要求,多少有些不合常理。
加之,世宗皇帝始定宗籓条例,今上如出一辙,陈有年心里抵触,也是人之常情。
但余有丁却不能由着其人,这样肆意贬损皇帝。
陈有年正要说话。
许孚远察言观色,连忙抢话:“三界有漏果之逼迫苦痛也,有人恶贯满盈,能借此机会往生,洗脱罪孽,未尝不是一桩喜事。”
“来,饮酒,饮酒。”
说着,他举杯邀饮,不给陈有年说话的机会。
这时候,申时行突然起身。
在众人的目光中,他走到窗户边,将之轻轻关上。
这才回过头,笑道:“午间烈日太过毒辣,这样阴凉些。”
他再度回位置坐下,不经意岔开话题:“丙仲后日去动身,赶赴山东?”
打断话题的最不经意的方式,就是做个明显的动作,使人戛然而止。
加之申时行是吏部侍郎,实际上掌吏部的天官,年岁最小,却最有面子。
他一开口,几人也心照不宣闭嘴,揭过方才的分歧。
余有丁顺坡下驴:“济宁州的盐政总督衙门已然竣工,老师已经先去了,我也不好耽搁。”
盐政衙门最后还是设在了山东布政司,号称运河之都的济宁州。
主要还是水路枢纽,交通方便。
泗河、白马河、南四湖等水系密布,无论是北上入京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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