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山王难以置信,愕然道:“成国公,泰宁王堂堂郡王,荆藩嗣主,即便是钦差,也无权为他定罪!”
“郡王,非皇帝不能加罪!”
什么钦差,什么便宜行事,说得像那么回事,谁敢当真?
真拿便宜行事当回事,反而少不了一个僭越之罪!
这样肆行无忌,堂而皇之地逾越之举,真不怕被清算吗?
他怎么敢的!
朱希忠无视了乱七八糟的声音,只迎上樊山王的目光。
他露出了今日进府后第一个笑容,意味深长道:“便宜行事,乃是陛下金口玉言,诏书赫赫昭彰。”
“本官在湖广,就没有无权之事。”
樊山王彻底失声,喃喃道:“倒行逆施!倒行逆施!陛下容不得你,内阁更容不得你!”
朱希忠收敛笑容,从袖中拿出一方手巾,似梅点缀,妖艳动人。
他将手巾展于身前,淡淡道:“樊山王这话,倒与本官两位随行湖广的同僚相似。”
“他二人与巡抚梁梦龙,合湖广官吏,已然上奏弹劾本官僭越之举。”
“樊山王若是有意,不妨也添份奏疏,送去京城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带着森然:“就看这奏诏一来一回,樊山王能否活的过本官了。”
说罢,他猛然咳嗽了两声。
亲身展示了那张手巾,是如何被染红的:“咳……我再问一遍,汝等知罪否?”
满堂寂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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