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余年。
但往往正是如此,才养成了某些宗室肆意张狂的性子。
德安王朱翊鐯脾气暴躁,面上功夫也懒得做,声色俱厉:“朱希忠,邬景和,荆藩今日丧礼,不欢迎尔等,请回罢!”
钦差在湖广搅风搅雨,欺凌宗室也就罢了,如今泰宁王刚走,正是丧礼之时,竟然就有人上荆府找事!
简直不把他们这些皇子帝孙放在眼里!
朱希忠与身侧的邬景和,都未理会这位郡王。
后者还毫无礼数地指着樊山王一干宗室,很左右轻声解释道:“樊山王朱载坅,嘉靖三十六年袭爵。”
“左边这是富顺王世子朱载垬,富顺王如今七十六了,已然颐养天年,府上事,多是世子出面。”
“右边这位永新王朱载壕,嘉靖四十一年袭爵。”
“再旁边这位,是德安王朱翊鐯,与永新王乃是嫡兄弟。”
“荆藩郡王,除国者多,如今便只这四位郡国了。”说罢,邬景和暗自摇了摇头。
如今的藩例,郡王嫡子,无论生几个,尽数封郡王;庶出则是镇国将军。
但往往又有例外。
譬如这樊山王、永新王与富顺王,其实就是上代樊山王朱祐構庶出的三个儿子。
换句话说,只要一个郡王足够能生,就能造出一堆郡王跟镇国将军。
一个郡王年禄银一千两,镇国将军七百两。
樊山王朱祐構以一己之力,就生了十一个儿子,三个郡王,八个镇国将军——一年就要吃掉近万两禄银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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