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,却是个恃才傲物之人。
当初世宗让邬景和入西苑撰玄文,陪侍身旁,邬景和便以不谙玄理而辞。
而后世宗对邬景和有所赏赐,他又以“无功受赏,惧增罪戾”而推拒。
倨傲至此,皇帝若是换成世宗那一套,皇帝想拿什么大义差遣他邬景和,恐怕就要不欢而散。
但今上一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,以追封公主,迁墓合葬这种事来说服他,他还真没办法抗拒。
不得不说,皇帝看人实在太准。
一番洗漱的功夫,邬景和满脑子都在忖度皇帝的为人——究竟会不会信守承诺。
等到洗漱穿戴好,他才按下多余的想法,推门而出。
临行前皇帝就说,若是朱希忠开始杀伐,便到了自己出手施恩,调和一二的时候了。
眼下火候差不多了,自然正是到了要办正事的时候。
邬景和走在连廊上,从后院走向衙门大堂,不时深呼吸,摆动双臂。
海瑞自然是好找的,这个点,基本都在大堂上坐着,可不会跟自己一样睡什么养生觉。
果不其然,邬景和一走到巡抚大堂门口,就看到海瑞端坐在大堂上,跟在自己衙门坐班似的。
栗在庭倒是也在,两人凑到一起在商讨什么事情。
见邬景和来了,两人纷纷起身见礼:“驸马都尉。”
邬景和懒散惯了,随意摆了摆手,直直走到近前。
看向海瑞,问起正事:“岳阳王府的事,有眉目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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