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深情。
见驸马爷失神不语,长随贴心地将醒神的热汤放在一边,招呼人取来温水、粗盐、牙刷。
又轻轻唤了一声:“驸马爷,洗漱了。”
邬景和总算回过神来。
他接过有些温热的毛巾,捂在脸上,声音有些闷:“府外大清早就在闹腾,又出了什么事?”
贵人只在白日办差,轮守的长随要当值的时间就多了。
如今被问到,长随连忙回话道:“驸马爷,是省里的士绅大户、官吏宗室,喊冤的喊冤,弹劾的弹劾,都是太师爷爷在州府上做事,留下的怨望。”
“前几天,听说太师爷爷闯进岷王城,杀了黎山王府好些宗室!”
“如今正串联起来,为这事闹腾呢。”
各人有各人叫法,尊称都是唤最威风的——长随从小爱看话本,觉得称呼朱希忠为太师,最显尊敬。
提及此,邬景和自然就明白了。
近来朱希忠领着锦衣卫,在地方州府大开杀戒,作威作福,好不卖力。
无论是士绅大户,州府县衙,王城王府,都是染过血的。
但后患也很明显。
不仅湖广上下对其深恶痛绝,甚至中枢也不得不发出诏令,要求其务必要以大明律为依凭,不得妄造杀孽。
余者三位钦差,都明白这位是来干脏活的,并未声援,甚至还跟着一起斥责。
不过,看朱希忠变本加厉的架势,恐怕是没打算把这笔烂账带走了。
也不知道皇帝给他许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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