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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候他突然想起一事,认真提醒道:“陛下,还有一事,盐政衙门的事差不多议出来了。”
“殷士儋过些时间便要入京领旨。”
“如今正在定论此事,这些时日的廷议,陛下莫要再推脱了。”
皇帝放假之后,整天不是习武御射,就是钓鱼游泳,不鞭策一二是不行了。
朱翊钧小心偷瞄了张居正一眼,见他神色凛然,已经拿出老师的架势了,连忙从善如流:“先生放心,朕省得了。”
张居正见状,稍微舒缓了神色。
看了看天色,已经奏对了半个下午,时候已经不早了。
张居正稍微理了理思绪,说起今日最后一事:“陛下,湖广如今还有两事,需要陛下斟酌。”
朱翊钧一听,立马肃然以对:“先生请说。”
这是近来最为倾注心神的几件事情之一,容不得马虎。
张居正从怀中拿出一份奏疏,恭谨道:“陛下,按例,今年各省应当减释的重囚、举荐的乡间遗贤,各地奏疏都呈报到了六部。”
“江南重囚四十二名口等,刑部、大理寺减释了二十七人,山东减释了十三人等……”
说到最后,他顿了顿,语气有些复杂:“湖广重囚,无人减释。”
朱翊钧闻弦知意,立刻明白张居正的意思。
他难得有些紧张,连忙解释道:“先生,不是朕的意思!”
谁这么贱,玩这种挑拨离间!
人活在世上哪里能不顾乡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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