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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填满蓟辽粮仓,这是要为大战做铺垫?
不过相应地,宣大自然得往后排一排。
他迎上皇帝目光,陷入了迟疑。
朱翊钧见状,叹了口气,再度开口道:“卿的父亲王瑶、伯父王文显、兄长王崇义,既然都是西北盐商义士,不妨能者多劳。”
“将蓟辽的开中盐引,也揽去一部分。”
这就无奈要诱之以利了。果然,话音刚落,王崇古当即下拜:“臣遵旨!”
朱翊钧摆了摆手,示意他起身。
王崇古见皇帝再无吩咐,便躬身退下。
朱翊钧看着王崇古的背影,目送其人离开之后,才有些无奈地感慨一句:“出将入相也洗不掉商人习性。”
殿内只剩他与张居正,吐槽一句也没什么大碍。
他实在有些忍不住。
这王崇古身上的商人习性太重了。
别的事公事公办,不失为一名能臣。
可一旦涉及损害自己私产的事,就开始首鼠两端,不情不愿。
非得许点什么好处补回来,才能心甘情愿把事办了。
站在下手的张居正倒是没放在心上。
他在内阁多年,什么人没见过?
王崇古这样都算好的了,好歹大部分的事都能办稳当了,已经很难得了。
张居正既是宽慰,又是提醒地开口道:“陛下言重了,王阁老身上的商味,好歹是比他那位外甥轻多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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