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三司主官的乌纱帽,三司同僚的抵触情绪,几乎都写在脸上了。”
“即便事后提拔了徐学谟作为布政使,稍作安抚,恐怕,也不足以平息。”
谁也不喜欢这种生死操于人手的感觉,更何况是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的地方官。
若是钦差只是来走个过场,捞点好处,大家还能维持表面的和气。
但要是这样不留情面,那地方官使绊子,就是可以预见的事情了——也不需要正面对抗钦差,只需要非暴力不合作,就足够让人投鼠忌器了。
江风吹过,扬起栗在庭的衣袍。他侧过头,看向冯时雨:“所以,化之是来作说客了?”
“想让我等知难而退?还是让我等见好就收?”
栗在庭自然明白冯时雨的意思。
地方官吏想使绊子的手段太多了,别的不说,光是修堤坝这件事,真要按流程走……
直白来说,此前若非冯时雨做主,不合规矩地挪用了罚脏银修缮,那恐怕早就毁堤淹田,酿成大灾了。
恰恰这种事,还根本没办法追究谁——大家都是按规矩办事。
毕竟不是陈瑞这种主官,中层官吏,隐于整个体系中,甚至都不会被注意到,想发作都无能为力。
官场上下一旦形成共识,用糜烂一方来胁迫,钦差还真没什么办法。
而说起此事的冯时雨,究竟是什么立场,就不得不让栗在庭警惕了。
前者摇了摇头:“应凤戒备过甚了,我只是劝你,速战速决!”
“拖得太久,就怕夹在中间的老百姓遭罪……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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