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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过身,正要破口呵斥,抬眼就看到马车上走下一名美髯俊秀的壮硕中年男子。
朱常汶一蔫,脸上换上勉强的笑容:“宗正。”
邬景和点了点头:“竟然还认得我,不枉我当初亲手为你录入宗碟。”
“走罢,你跟在我身后,正好有话问你。”
说罢,他领着几名锦衣卫,径直越过城门,走了进去。
朱常汶面如苦瓜,艰难挪步跟在了身后。
……
跟宗室们谈论正事,自然有邬景和这位驸马爷。
若是只想去宴会吃喝的话,那就有些喧闹了,并非谁都愿意去。
就像海瑞说,那不是吃饭的地方,所以他并没有去,只是在巡抚衙门简单吃了点。
同样地,栗在庭也觉得,那不是对酌的好地方,不留情面地婉拒了楚王府的邀请。
滚滚长江东逝水。
想要祭奠亲友,隔着阴阳对酌一番,再没有长江边上合适了。
栗在庭斟了一杯酒,随意地抛洒在江中。
旋即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,隔空遥举,一饮而尽。
他已经在此处吹了半个时辰的江风,一壶酒见了底,脸上已经有些微醺。
恰在这时,身后传来一道声音。
“若是要祭张楚城,何不去仵房当面对酌,反倒独自跑到江边来?”
栗在庭回过头,见冯时雨拎了一壶酒,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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