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息鞑靼,青史上少不了你的功勋。”
“而不是为了乡党,晚节不保。”
一番话情真意挚,肺腑之言。
但在心怀警惕的听者耳中,感觉却不一样。
晚节不保!?
果然是来敲打胁迫自己!
王崇古终于按捺不住,皱眉反驳道:“元辅这是夸我还是损我?我又何来晚节不保一说?”
“莫不是中枢财用不足,就想杀鸡取卵?也给我一个莫须有的罪名!?”
王崇古不忿之下,语气也陡然激烈了起来,甚至无心弯弯绕绕。
什么晚节不保,到了他这个位置,还没有听说贪污是罪名的!
更何况以他的功勋,已然是策勋告庙,荫胄旌功,可以光明正大说一句,为国朝立过功,为皇帝流过血。
哪怕领块免死金牌,都绰绰有余——虽然皇帝没给,但他自己让杨博弄了一个金书诰命,也是问心无愧。
这种有功之臣,没有封赏也就罢了,还说他晚节不保!?
难道就因为是山西人,就要莫须有他一个结党之罪!?
轿子摇摇晃晃,里面的两位中枢大员,气氛突然急转直下。
张居正看了一眼外间,已然是要到了午门。
他也迎上王崇古的眼神,突然展颜笑道:“陛下连高拱、徐阶都能容。”
“学甫又何必自己吓自己?”
他别过脸,看向轿外,意味深长道:“今日寻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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