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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正士习、纠官邪、整顿吏治、清查皇室勋戚田庄。”
“如此行止,当称一声革故鼎新之君!”
朱翊钧诧异地看了余有丁一眼,不意料余探花竟然是新政一派。
死人是用来替活人说话的。
大行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不重要,大家需要他是个什么样的人,才重要。
张四维说先帝垂拱而治,遵祖法,守成例,一副崇古做派。
余有丁立刻张目,说先帝革故鼎新,有变法之心。
这就是新旧之争。
朱翊钧自然不会揭破这一层,他只是装作若有所思。
倒是马自强,适时提醒了一句:“注意体统,不要妄议世宗皇帝。”
哪怕是为尊者讳,也不该在新君面前这样说,好歹是爷孙,不要太明显。
朱翊钧很大度地摆了摆手:“都说了是学问探讨,无妨的。”
“无论如何,广开言路,本宫还是能做到的,不必害怕因言获罪。”
从这几人的话中,还是很能读出倾向的。
无论是革新变法,还是守祖宗法,至少要做到对文官好,大家才认可。
世宗杖杀朝臣,被黑成什么样了。
所以,无论朱翊钧掌权后,会不会压制文官,现在都得放出风去,露出点广开言路,宅心仁厚的特质才是。
几位讲读官,连忙齐齐拜下:“圣明无过殿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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