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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琛也在人潮中,混迹而去。
自始至终,没说一句话,就仿佛只是看了场杀头表演那样。
路过旱桥集市,余琛买了一些米,买了一些肉。
——今日乃是放纵一次,他可不舍得天天来下馆子,还是自己烧火自己吃,来得长久一些。
左手米,右手肉,少年看坟人为了不引人注目,还要强装作吃力之状,行走在集市之间,正准备走出这县城,回去山上。
却突然听闻不远处,哀乐传来,如泣如诉,极为凄凉哀怨。
他扭头一看,却见一对送丧行伍,走街过巷。泛黄的钱纸宛如飞雪,飘扬的银幢呼啸猎猎,带起无尽离殇。
在队伍最前方,一个浑身素白,披麻戴孝的年轻人手捧遗像,眼眶泛红。
余琛定睛一看,只见那遗像上时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,不苟言笑,眉目肃然,一副严师模样。
余琛一愣。
这人,他认识。
旱桥一带公塾中最德高望重的教书先生,不说桃李满天下,但也算得上是渭水县城无人不知了。
当然,余琛认识他,不是因为他上过公塾,罪人后代是没有这个资格的。
而是因为这位先生,于他有恩。
当初他爹娘被砍头,流落街头后,这位教书先生路过,曾不止一次给予余琛吃食。
虽不是什么大恩大德,但余琛却一直铭记于心。
可惜了,好人命不长。
余琛心头,无奈一叹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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