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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青路过一个馒头摊子,老板叫道。
“下次,下次。”周青咽了一口口水,还是摇了摇头。
从蚕化茧到完成缫丝,起码要十天,这几天要多背点桑叶,所以一切以果腹为主,只要能吃饱,再难吃都无所谓。
周青忍受着馋虫的闹腾,来到街道尽头的‘大丰米铺’。
米铺外面,伙计正在干活。
周青进到米铺。柜台后面,一个戴着黑色小帽,留着山羊胡,油光满面的中年男人正拨弄着算盘。
听到脚步声,他抬头瞥了一眼,见周青粗布麻衣,面露菜色,便重新低下头,冲着右边的木制米斗摆了摆手。
“陈米三文钱一升。”
周青脚步一顿,“不是两个半铜钱一升吗?”
半个月前,他来买米的时候看过价格。
“涨价了。”中年男人没有抬头,语气轻描淡写。
吧嗒吧嗒。
算珠的声音像重锤敲在了周青的心底。
五文钱连两升陈米都买不起了。
如果不按整升地买,米铺肯定会想方设法缺斤少两。对于他们这种穷苦人家来说,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。
“只能买点糙米了。”周青轻叹一声。
糙米是最劣质的陈米,里面还加了糠麸,就是前世农村用来喂猪的东西。
“掌柜的,我买一升陈米,两升糙米。”周青松开紧紧攥着的手,将五枚铜板放到柜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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