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许吧。”
陶琚都觉得自己在说醉话。
邹坊口气严厉起来:“我没有和你讨价还价,现在营里有事,让你回来你就回来,否则后果自负!”
这就是要挂电话的节奏,然而那边隐约似乎是有一点儿杂音,隔了半秒钟,邹坊很生硬地又接了一句:
“你现在在哪儿?”
陶琚浅浅吸了一口气,环顾一下四周,哑然失笑:“我也不知道我在哪儿。”
“我听你那边风声不小,在山上?”
“……算是吧。”
刚说完,那边主动挂断了电话。
陶琚咧咧嘴、摇摇头,邹坊的推理非常牵强,哪能因为“风大”就说他在山上呢?很显然,邹坊大概率是在提醒,他已经被定位了,最起码是被定位在一定的区域内。
电通话中的那点儿“杂音”也证明,现在邹坊身边就有人在盯着。
对这点,陶琚竟然一点儿都不吃惊,这很符合他的预期。
……瞎话。
其实陶琚心很慌,心脏鼓动着胸腔,几乎要掀开湿透了且塌在身上的军服。
也许到现在为止,伍执政还没有真正发话,但那边肯定是已经全面发力,想尽一切办法将他拘拿,落实他的罪名,为目前大概率仍躺在医院里挣命的伍嗣恭报仇雪恨。
也许伍嗣恭本身,再加上他老娘,也不一定有覆盖全城的实力,但是在这个阶段,应该有很多人会出面帮一把:解决一个“前朝余孽”不算什么,说不定还能帮伍执政顺顺气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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