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不管怎样,最关键的那位疯批,都严重缺乏应有的惊讶或愤怒……连掩饰都欠缺。
陶琚想再验证也没有机会。王培烈吃饱喝足之后,就奉唐立之命,到孙师傅所在的医院去接人,因为早茶期间,朗金已经订好了今天夜间飞回东七二五区的航班。
两个敌对区域,能够互飞已经很不容易,登机安检手续尤其繁杂,还要带上伤病号,怎么也要留出三五个小时的余量。除了这些,还要与万华酒店讨论赔偿细节,换算成离开前的种种便利条件。
所以朗金其实比王培烈还要更忙些,哪怕一直都在唐立左右,却是一个接一个电话,几乎没有停歇。
看到这幕场景,陶琚确信:唐立这疯批,是真的要离开了,而且今晚上就要离开了。
还是那个问题:既然如此,他今天所说的这些,还有什么意义?
陶琚只恨桌上茶不是酒,拿起一口干掉,却是已经凉透。
偏在此时,唐立开口:
“八怂啊。”
“啊,唐总。”
陶琚回应得太快,以致那杯刚下肚的凉茶,似乎都摩擦起热。
于是他便明白,就算唐立今晚离开,他都将某种荒诞的、强烈的指望,投射到这人身上,或许是因为……
唐立这个人本身,就是荒诞没有道理的。
而且此时,朗金离桌打电话,王培烈去医院接人,桌边只剩下唐立与陶琚,这是个非常理想的说“体己话”的场合。
陶琚下意识前倾身体,耳朵几乎要竖起来。
唐立就笑,拿手指点他:“你呀,这段时间大概率水逆,要不,请一尊神仙回去镇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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