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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的唱得好难听,我的心都被他给吊起来了,可又不能捂住耳朵,我偷偷看了眼沈姑娘,她这会儿也憋着笑,手里紧紧攥着帕子。唱罢,先生们无不放声大笑,公子乐道:“西溟先生,只知道您箫吹得好,竟不知还有这本事!”西溟先生扬了扬眉毛,笑着摆了摆手,“嗨,这年岁不饶人啊,想当年唱昆腔都不在话下,现在只好随便扯两嗓子过把瘾啰!”
荪友先生和竹垞先生都吟完,轮到沈姑娘,她淡笑着举起酒杯定定地看着公子,“对酒当歌,人生几何?譬如朝露,去日苦多。慨当以慷,忧思难忘。何以解忧……”她缓了缓,“唯有杜康。”接着微闭着眼睛喝下那盅酒,我看她的眼角稍稍有些湿的,不过看不大出来,去日苦多,这应该说的是她的辛酸之处吧。我接着给公子的酒盅里倒酒,“公子,我也敬您一杯酒。”公子笑了笑,“这酒挺烈,换杯茶也是一样的。”
我笑着摇了摇头,举起自己面前已经倒好了酒的酒盅,“过去只喝过冬酿酒和米酒,您就成全我一回,要是真的喝醉了……”我笑着看了看沈姑娘,“我今儿晚上就不回去,和宛儿姐姐歇一块儿了。”公子笑着点了点头,我道:“其实我也知道几句诗的,可是我知道的都被先生们说光了,我可不可以不念诗,说几句祝福的话?”公子笑着,柔声道:“当然可以。”我道:“我祝您每天都高高兴兴的,没有不顺心的事儿……还有,平平安安的,等开了春身子就好起来,不用再喝那么苦的药了。”
我越说心里越难过,知道今天是公子生辰不能哭的,我微微地仰起头不让眼泪掉下来。顾先生笑着看了看诸位,“来,我们一块儿喝一杯,就为了真真丫头的话!”我借势低下头,沈姑娘递给我帕子,我偷偷地擦干,笑着随他们看向公子,公子微笑着看我,点了点头,我闭上眼睛屏住气忽地一下子把那盅酒喝了下去,竟然一点儿味道也没觉出来。
“阿玛!吃寿面!”
蓉儿,福格和福尔敦合抱着一碗好大好大的寿面往这儿慢慢走过来。那碗儿是青花瓷的,上面的字好眼熟,一看,正是几个孩子们前几日夜里很晚睡觉一直在写的“百寿字”。公子的眼眸里蓦地盛满了感动,他笑着站起来,几个先生们赶紧过去帮忙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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