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公子笑着颔了颔首而后起身送傅太医走到门口,我拿着药方和傅太医一块儿出了府。
后院儿东侧大街上的那间药铺是我们府里的私产,站柜儿的伙计也是府上的小厮,他们看见我和傅太医进来忙俯身招呼,“哟,您二位先歇着,抓好了方子回头叫您。”我点了点头而后将方子给王全儿,坐下后立马就有小厮给我们倒茶。
“傅太医,爷的身子没有大碍吧?”
他沉吟了会儿看向我,“说重不重,说轻也不轻。公子早年就犯过寒疾,又加上这些年处处奔波劳累,身子里的寒气就越积越多。如果能好好将养,也不是不会好转,可就是一直这样出入扈从,实在是对身子不利啊。”我越听心越沉,竟有些后悔问起这事来,傅太医道:“听说近日又要出远门了?”我点了点头,“才得到的旨意,皇上要起驾东巡,而且这一去就又是三个月。”他问:“可知道是什么时候走?”我道:“腊月初三。”他掰了掰手指点点头,“那没几天了,姑娘随行吗?”我摇了摇头,“公子这些年出门都是一个人去的,没有人侍候。”
他道:“这就是了,我去和明相回禀一声,姑娘最好同去,当值一繁忙就很难顾及自己的身子。姑娘在身边照应,至少按时服药的事儿能够保证,还有就是劝着早一些安置,不要时常熬夜。”傅太医顿了顿道:“其实,光这些还都只是外因,今后日日注意了也就没什么大碍。依老朽这些年对公子的了解,主要还是心里头不能释怀,长年累月积郁在胸,心里憋闷又发不出来,这可不是光靠几剂方子就能治好的。姑娘若是有法子,不妨时时规劝几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