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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几个小姑娘都和艳艳差不多大,身世也跟她有几分相像,不是为了躲避战乱四处流离和亲人走失,就是从山东境内逃难过来半路上被爹娘遗弃的。艳艳跟着府里的几个嬷嬷学了半个月的规矩,见她头脑伶俐手脚勤快就把她送到少奶奶房里来侍弄针线。不过少奶奶说寒玉正坐着月子身边肯定用得着人手,艳艳就又被分到寒玉房里去照顾才出生的小福格。寒玉嫌‘艳艳’这个名字娇媚俗气,就给她改名叫芸香。
一晃就又到了腊月,朝廷册立了皇太子,这个小皇子名叫保成,就是大行皇后赫舍里氏殁时所留下的嫡子,生下他后没过几个时辰,皇后娘娘便故去了。这孩子如今还在襁褓之中,才两岁,迷迷糊糊的尚不知事,没有一丁点儿抵抗的能力,却已然被他的父皇强加了家国天下的重担,从此怕是要背着这个枷锁桎梏一生了,想来也未必是件幸事。眼下三藩战事虽不比前两年紧俏,可吴三桂一日不降,京里的百姓就一日提心吊胆。连年的战事早已让天子脚下的民众练就了未雨绸缪,听风就是雨的敏锐,而皇太子的骤然册立更是掀起了一波新的恐慌。市井百姓都暗地里揣测说太子爷的册立不见得是什么好兆头,只能说江山坐得不稳当,朝廷开始防患于未然。为了避太子爷的名讳,老爷做主速让公子更名,改成德为性德,不过这也只是在落款时才有的分别,口头上的称呼仍然是和原先一样的。
公子年后就要参加恩科廷对了。本该是三年前就了的事儿,可那场来势汹汹的寒疾让公子在榻子上一连卧病了两个多月才见好,当年不少和公子同榜的国子监监生如今都一一在馆阁里领了差事,有几个甚至还在六部挂了职。我依稀记得那回发榜的时候,大奶奶特意吩咐安总管把府里大大小小的院门全给栓紧,为的就是不让公子听见送榜时锣鼓喧天的声响。子清哥甘愿罚俸,硬是推了宫里的差事专程来府里陪公子下棋散心,公子面上强撑着,可下一盘输一盘,心思全然不在棋盘上。子清哥起先愣是东拉西扯,关于廷对的事儿只字也不敢提,直到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从钟鼓楼那块隐隐传来,子清哥才笑说“总是先有了洞房花烛夜,才轮得到金榜题名时。”
……
康熙十四年乙卯,年卅夜。
宫里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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