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都一样,都是自己的孩子,哪里用得着分出什么伯仲来?”大奶奶没接话茬子,只道:“后天就是你的生辰了,有什么打算没有?”公子道:“生辰年年都有,我看这些年府里花销像流水一样,一边要顾着人情往来,一边又要给朝廷捐银纳饷。我们府上虽不至于入不敷出,可也不要太过靡费了,依我看像往年那样的宴席就免了吧,一家人聚在一块儿吃顿饭话话家常就好。”大奶奶沉吟了一会儿看向少奶奶,“你怎么想?”少奶奶看了看公子,转过头和声道:“我听爷的。”大奶奶点了点头,把揆叙交给奶娘,“你阿玛这些日子也忙得很,腊月十二那天也指不定能不能脱得开身。既然你们都是这么个意思,那就依你们的办,反正等这孩子一出世总少不了大肆操办一番的。”
……
自少奶奶怀上身孕以来,我和碧桃就时常到她的房里去帮帮忙。她如今行动不便,人也比过去稍稍胖了些,不过公子说稍胖一点儿的女人才更有风韵。然而,公子无意间的一句话,竟让府里的好些个姑娘们把它奉为了金科玉律,有几个身子骨儿瘦削的这些天都跟着了魔似的,成天逼着自己多吃一点儿。结果胖倒是没胖成,反倒一天到晚的胃里翻腾,被厨房的管事骂了好几通才渐渐收住。
夜里,少奶奶靠在软榻上,手里绣着日后给孩子穿的肚兜儿,我则坐在一旁给她缠线。她的脸上没有一刻不带着笑意,即便是夜里睡着了做梦的时候脸上也是笑着的。我很乐意和少奶奶待着,即便手头上什么事儿也不做,就静静地看着她幸福的笑容,心里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她一块儿高兴起来。她手上的那块绸缎是藕色的,料子又滑又柔,摸上去像是婴孩儿的皮肤。少奶奶做绣活时很耐得住性子,几乎每一个针眼都绣得很仔细很花心思。绣着绣着,才看出来是一朵初开的芙蓉花,花瓣儿粉中透着白,一看就是给女孩子穿的。
“主子?”她停下针,笑着看向我,我把碧玉色的丝线穿到针眼儿里,递到她手上,“您想要个小格格还是小阿哥?”她把手轻轻搭在了自己鼓起的小腹上,咧开嘴微微笑了笑,“还是女孩儿好,心眼儿细,跟娘也贴心。”她静默了会儿柔声道:“爷也希望是个小格格。”我“喔?”了一声,撑着脸颊傻笑了两声,忽听少奶奶轻轻“哎哟”了一声,我一急,“您哪儿不舒服?”少奶奶微笑着摇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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