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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杰生一口酒噎在嗓子里,想说什么说不出来,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海川亮,眼中跳跃着奇异的火。
良久,他喘息着说:这种消息只有军人才知道。你加日军好几年了吧。
海川亮惊得踢翻了椅子,手里的酒杯也掉在地上:你早就知道?
柏杰生只想诈出海川亮的实话,如今如愿以偿,心中却没有什么喜悦,而是分外酸楚:知道了。
海川亮说:我以为我的身份不影响我们的友谊。
柏杰生说:那你为什么要拿大殷的信陵缶呢?
海川亮急道:我是为了大殷好。他太高调了!信陵缶被军中的大人物盯上,他不卖的话,只怕惹来杀身之祸。
柏杰生忍不住说:即使信陵缶本不应该属于那个人。这就是你相信的正义?正义保护的是大人物?
海川亮沉默。
柏杰生招呼:来,喝酒吃菜。海川亮惴惴不安地饮酒。
柏杰生平静地把丰盛酒菜吃干净。
吃过饭,柏杰生与海川亮来到港口,监督货夫卸货。柏杰生信步走上船,海川亮也跟了上来。
晚风习习。
柏杰生看着海面,感慨:二十几年,转瞬即逝。月亮和大海始终没变过。只有人才会变。
海川亮转头避开柏杰生的目光,急促道:我毕竟姓海川。
柏杰生平静地点头:我理解。他转头看着海川亮,叹息:我知道你不想。我其实都理解。
海川亮也看着月色:我以前太天真。人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。苏格拉底即使掌握真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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