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郎沣想到的,所有人都能想到。一时间,东亚华商大地震,无数书信沿着商贸网络来回纷飞,都在猜测。
谁料,朝鲜给柏杰生的还款明细中,竟然没有红参的税银。也就是说,柏杰生并未拿到红参的独运权。
郎沣非但没有高兴,反而更忧虑了。
如果不是红参,柏杰生要的是什么?
漕谷专运权?
还是为他的大本营米豆,求减税?
很快,釜山海关的税银也见了底。
即使仁川海关和釜山海关加在一起,都没有能力偿还二十万两的巨债。
很快,朝鲜在欠债的压力之下,宣布:
给柏杰生仁川-汉城的河流航运权与汉江轮船航路开设权!
河道!
郎沣的胸口仿佛被巨石重重砸到,胸口剧痛,眼前一黑,浮现起无数细小的金星,口中满是苦意,耳畔郎永的怒吼也化作嗡嗡耳鸣。
原来,柏杰生打的竟然是用二十万两购买河道的主意!
万泰和号此前数次吃亏,就差在仁川-汉城的物流网络上。如果万泰和号获得了河流航运权,就意味着,万泰和号从此真的势不可挡!
不怕。郎沣咬着牙说,其他人不会干看着万泰和号一家坐大。他推了郎永一把,快去,去以东帮的名义联系其他商号,大家必须坐下来谈谈。
郎永明白,这是要合力围剿万泰和号的意思了。
几次围谈后,众华商群情激愤,围剿柏杰生之心高涨,郎氏兄弟的心稍稍安定下来,坐等机会来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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