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舅舅和天旺不责怪他,但是富生心里还是不太舒服。他搞不清楚究竟是银行里就有这样一个死规定,还是因为他没有请没有送。可是,现在说啥也迟了,被他一口否决了,你再请,再送,他也不肯来也不肯收了。想想自己真没用,要是自己是书记,或者是县长,姓周的他能说个不字?农行是干什么的?不就是扶持乡镇企业的吗?卡一下,就会卡死,扶一下,就会扶起。想到这里,他突然想起了张开顺。张开顺是市委的副秘书长,凭他的地位,给县上说一句,要顶他磕十个头,甚至比他磕十个头的作用还要大。于是便说,舅舅,天旺哥,要不,我们找一下开顺,只要他肯出面说一句话,县上一定会重视的。
石头高兴地说,这也是一个主意。开顺毕竟是市上的领导,说一句话下面的人还得掂量掂量。况且,我们这又不是搞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,让他张不开口,无非就是让银行从扶植我们村办企业的角度出发,先贷款后还债,消除债务,没有什么不可以的。
天旺听了,心动了一下,随即便又平静了下来。其实,当他们上城来找富生时,他就想到了开顺,心想如果富生这边说不成,再请他出个面,问题不会太大。可是,当他一想起他们两家的恩恩怨怨,就有点不自信了。虽说那年他在凉州火车站的停车场碰到开顺时,开顺还一再说,他要是有什么事,需要他帮忙的话,就给他吱个声。如果这件事也仅仅是他一个人的事,倒也没有什么为难的,他完全可以求开顺帮帮这个忙。问题是他接替了父亲的债务,为父还债。这就牵扯到了他们家,牵扯到了他的父亲,一牵扯到了他的父亲,问题就不那么简单了。他爹与奎叔的矛盾谁都知道,两个老汉恩恩怨怨几十年,现在谁见了谁,也不说一句话。这些开顺肯定知道。更使他感到对不起开顺的是,就是因为他,因为他的父母对叶叶的恶意中伤,才使叶叶走上了绝路。这不能不说对开顺是一个致命的伤害。开顺虽是年轻的一代,又是市上的领导,不会像没有文化的人那么斤斤计较,但是,失去骨肉亲情的痛楚对谁都是一样的惨重。鉴于这样的情况,他实在无颜开口向开顺求助。他只好对石头和富生说了这一想法。
石头说:“其实,这件事,已经超出了你们两家的恩怨,而是关系到了全村人的利益,关系到了三十多名工人。你有顾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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